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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啊 是虐文? 這篇算吧?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啦哈哈,
我原本草稿寫好的是 2yeon 的,
結果一回家無趣這篇寫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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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對空氣做出吹氣球的模樣,
你看得見嗎,從我嘴裡吹出來的泡泡,
一個 一個 一個的 飄散在空中,
現在我的眼前 就有9個不同顏色的泡泡。

我知道整個醫院的人,都不把我當一回事,
我從沒看見過護士小姐的身影以及模樣,
但每天卻可以在床頭邊發現藥和一杯水,
它們總是靜靜地等著我。

我住的是單人房,也許是因為我是千金小姐,
只是住了這麼多個月卻沒有人 來看看我,
是因為我一點都不重要吧,所以我討厭所有人,
我也討厭離開這個房間,我一點都不想待在有人的地方,
反正沒有什麼人在意我,而我也不打算在意別人。

只有一個人是特別的,
唯一一個人,從我住院開始以來,
我在意的人,在意我的人。


"今天怎麼樣,好多了嗎?"
"定延歐逆!"原本面無表情的女孩,瞬間笑的燦爛
"嗯 我來了"定延摸摸女孩的頭,另一隻手拿著筆夾著病例
"歐逆 我現在吹了 9個泡泡呦"女孩開心地指著
"嗯 我剛剛就看到了,今天是馬卡龍系列吧"定延笑著,在紙上畫著
"歐逆看出來了?! 真厲害"女孩覺得驚喜

"藥吃過了嗎?"定延看著床頭的藥
"藥是苦的,而且頭也不再痛了"女孩皺著眉頭
定延走向床頭,把藥跟水拿了起來,坐在女孩的床邊
"妳如果乖乖吃藥,明天我就多待點時間 怎麼樣?"定延挑著眉說著
"啊!好啊"女孩立馬拿過定延手上的藥,迅速地配著水喝下去
定延微笑的 摸了摸女孩的頭,起身準備離去

"歐逆 要走了嗎?"
"嗯,妳知道的 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定延笑著
"可是歐逆今天還沒叫我的名字"女孩臉上滿是失落

"晚安了,彩瑛"定延微笑著
"晚安! 定延歐逆"就像是拿到了獎勵一樣,對彩瑛來說 非常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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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
我感覺到有個人輕輕地摸了摸我的臉,
帶點鼻音的說著"快點醒來之類的話",
那個人在哭嗎? 那個種觸感讓我覺得很熟悉但又好陌生,
會是誰呢? 是定延歐逆嗎? 如果是的話就好了,
我不在意別人,我只在意她,
我是多麼的想見見她,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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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延歐逆失約了,今天她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我為了她 鼓起勇氣開了開房門,
空氣中瞬間引進了所有討人厭的氣味,
我有試著想要離開房間找找看她,
可是我沒辦法,一想到外面存在的一切 都會無視我,
他們都討厭我,我就無法離開,所以我也討厭他們!
最後我決定 今 天 不 吃 藥 ,哼!

不知道是怎麼著,我一點睡意都沒有,
我在我跟定延歐逆要求的畫架前,
不停的畫著畫,畫了一整個晚上,
我已經畫了很多張定延歐逆了,
現在覺得手有點疲憊,
再畫一幅畫吧,今天的最後一幅。

不知道怎麼著,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場景
那天我在路上,一樣仰頭吹著泡泡,
母親跟弟弟在我的旁邊,我們難得聚再一起,
母親帶著我和弟弟在街上逛街,
那是那個雨季難得的好天氣,
可是為甚麼?

我不記得後面的事情了?
怎麼會...這明明是我...
等等,這個畫面...這幅畫? 啊..我的頭..是因為沒有吃藥嗎?

彩瑛在畫前緊緊地抓著頭,畫筆掉落在角落邊,
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往前跌了過去,
顏料 畫架 畫 因為強烈的撞擊,散落在這單人房的各個地方,
半夜的掉落聲,額外的清晰,但這些聲音對已經昏到在地上的彩瑛來說
已經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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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了? 怎麼會突然這樣"女人激動的訊問著
"請您別擔心,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聽起來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沉穩
"到底甚麼時候會醒來?"剛剛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似乎哭了
"會的,一定會醒來的"
"彩瑛"女人似乎走近了些,確實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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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彩瑛"是定延歐逆的聲音
"妳不應該熬夜的"額頭被手輕輕地覆蓋著,涼涼的手
"我知道妳醒了"定延歐逆冷冷的聲音

"啊,早啊 歐逆"彩瑛睜開眼,抓住了覆蓋在額頭上的手
"先起來吃藥吧"定延將手抽回,拿了藥跟水
"還不是歐逆昨天騙人!"彩瑛激動的坐了起來
"那是我的錯了?"定延冷冷地說著,作勢要離去
彩瑛著急地接過定延手上的藥跟水,害怕定延離去和用冷冷的模樣對她

"好好吃藥,今天陪妳一整天 嗯?"
"好!"彩瑛開心的覺得剛剛吃下去的藥一點都不苦
定延笑著看彩瑛將藥吃下去。

彩瑛這才發現定延歐逆今天有些不同,
剛剛太心急完全沒好好看清楚今天的定延歐逆,
歐逆今天穿的跟平常太不一樣了,
平常的她 總是穿著長長的醫生制服,雖然她穿醫生制服實在是太美麗帥氣了,
但是今天的她,淡淡的妝,簡單的牛仔褲,黑色的上衣,一頂可愛的帽子
完全將她的好身材呈現的完美無比

"歐逆 今天真..美"彩瑛不由得害羞了起來,無法直視
"今天要跟彩瑛約會啊,當然要打扮一下"定延對彩瑛伸出了手,像是邀請一般
"約..約會?!"彩瑛立馬跳了起來,又開心又慌張
"那怎麼辦? 我應該穿什麼?"
 第一次跟定延歐逆約會, 要好好的打扮才可以啊,絕對不能穿這身病人衣啊

定延拉住在單人房慌張亂跑的彩瑛,從背後抱住了她
"我有準備妳的衣服"將手中的紙袋,從後面拿到了彩瑛面前
"喔喔 好的"對於這個背後抱的舉動,彩瑛早已紅遍了整張臉
定延歐逆很少會這麼親密的接觸自己,
然而再換好衣服之後,彩瑛又更加的害羞了,
這完完全全是情侶裝嘛

"彩瑛真可愛"定延歐逆誇獎著我,她在誇獎我!
"這樣彩瑛 就願意跟我出去約會了吧?"定延歐逆笑著
"嗚!出去?!"
"我們可以...可以在這裡啊,妳知道我..."彩瑛瞬間感到慌張
"在這裡,就不能一起吃冰淇淋、牽手逛街了"定延走近摸了摸彩瑛的頭,臉上滿是失落
定延歐逆很少表現出這麼失落的表情,是我 讓她失望了吧

"只有今天好嗎?"定延用撒嬌的語氣說著
彩瑛瞬間紅了臉,歐逆也太可愛了吧!!!
為了歐逆我是不是應該努力看看,彩瑛不停的在掙扎著
"妳就只看著我吧"定延將彩瑛的臉捧了起來 看了看彩瑛
彩瑛像是得到了力量一樣,閉著眼睛用力的點了點頭

然後就被定延牽著手,走出了這個房門
定延將彩瑛的手 握得很緊,帶著她穿過了長廊,搭了電梯
對彩瑛來說一樓大廳會是最令人害怕的地方,
那裏人最多,氣味 說話聲 也是最多的地方,
就像她想的一樣,電梯在一樓打開的瞬間,彩瑛的顫抖比剛才更加劇烈,
牽著的手也感受到她傳來的冷汗,彩瑛一步也無法踏出這裡

"歐逆 不行了"彩瑛將身體塞在角落,放開了定延的手 抱著雙臂蹲著
身體不停的發著抖,也不停的在冒著冷汗,
這是她住院以來,離開房間最遠也最久的時刻

電梯慢慢地關了上門
"彩瑛 看著我"定延蹲在彩瑛的前面,雙手搭在彩瑛的肩上
定延的氣味讓彩瑛感覺好多了,彩瑛慢慢地將頭抬了起來
無神的眼神看著前方,像似沒看見定延一樣,眼角也微微的泛著淚光
"我們試試看好嗎?"定延溫柔的說著
"為了我好嗎?"輕柔的摸著彩瑛的頭
"為了歐逆嗎?"彩瑛留著眼淚
"嗯,這是我一生的心願"定延笑著,輕輕擦拭著彩瑛的眼淚
"歐逆的心願"無神的眼神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定延的模樣也漸漸的清晰
"我們說好了啊,現在只看著我"定延微笑著
定延像是彩瑛的最後一根繩子一樣,只能緊緊地抓著,緊緊的擁抱著

後來彩瑛也忘了怎麼走過一樓的大廳,
她只知道從頭到尾,只要跟著帶她往前走的人,
相信她 就可以了,所以千萬不能放手

"歐逆歐逆"彩瑛拉著定延跑來跑去,彩瑛漸漸地適應了這陌生的外面,
但是太多人的地方一樣讓她感覺不舒服,可是只要看著定延歐逆 似乎又沒什麼了

定延突然停了下來,拉住了彩瑛
公園的楓葉散落了一地,她們兩個站在楓樹之間
"彩瑛"定延輕輕的抓住了空中掉落的楓葉
彩瑛聽見呼喚,回頭看像定延
"以後妳也可以一個人來這裡吧?"
"歐逆什麼意思?"彩瑛不懂,對於定延的舉動感到疑惑
"妳也早該清醒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定延自顧自地說著
"妳應該明白的,其實妳是擁有很多愛妳的人"定延認真地看著手上的楓葉
"歐逆?"彩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歐逆?..啊?"彩瑛只覺得頭又開始疼痛
雙手用力的抓住頭,當她再次看清楚時
自己已經不在剛剛的公園,這裡...這裡的場景,就像是那幅畫一樣

等等,那個人
那個女孩,是我?
看見我在路上,仰頭吹著泡泡,
母親跟弟弟在我的旁邊,我們聚再一起,我們在街上逛街,
天氣很好,弟弟推了我一下 叫我不要在做奇怪的事情,
弟弟也覺得我是奇怪的人嗎? 不是的,我不是的,
母親並沒有覺得我有什麼不妥,這讓我多少有點安慰,

母親一直以來都沒有特別重視我,也不在意我,
就連我害怕人群都不知道,還強帶我來逛街,
幸好今天路上沒什麼人,我勉強還可以撐下去
母親她的眼裡只容得下弟弟了吧,
弟弟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得到他想要的,
就像現在一樣,他可以吵著要冰淇淋,可以大聲說話,
而我如此壓抑的生活,完全對比他自在的日子

是的,我是討厭他的,
只是我還是無法看著他在我眼裡出現意外,
說他傻,怎麼吃個冰淇淋可以開心的跑到路中央,
然而我更傻 伸出了手,將他推向了別的地方,
然後我就在他原本的位置上,
迎接這完美的撞擊。

『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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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做得很好"有點微涼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遽然在最後 愛上了我最後一個病人"女人輕笑著
"一切都沒關係了,妳好好的就好"她輕輕地捏了捏我的臉
"晚安"似乎是一個吻,輕輕的吻在我額頭上
為甚麼我覺得很難受,妳是誰?
等等! 妳能不能停下來,告訴我。

告訴我,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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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說我昏迷了6個多月,
她每天都在我的床邊等我醒過來。

有天晚上她哭說她不是不愛我,而是我常常做些異於常人的舉動,
讓她有點害怕,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我,
她知道我害怕人群,她以為多出去走走可以康復,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我們不夠了解對方,
所以那個晚上我也哭了,同時也向她訴說我所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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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妳 孫彩瑛,妳可以出院了"名井南醫生,用她沉穩的聲音說著
 只聽得出一點點開心的語氣,她是真的希望我出院吧?
"謝謝妳 名井醫生"母親對於出院這件事感到開心,再醒來後的一個星期,
 我的狀況明顯的穩定不少,也跟母親親近了不少
"嗯,出院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名井南醫生拿著病例寫著,有什麼掉了出來 一個楓葉葉片,掉落在我的床上
"醫生,妳的楓葉"我拿起了楓葉,名井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眼神變得很傷心

"妳收著吧"
"我?"

"妳原本不應該是我的病人"名井南苦笑著
"嗯?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名井南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寫完了病例之後,
交代了一下母親出院後該注意的地方,就離開了。

而我將楓葉夾在我的畫冊裡,
因為我總覺得不能輕易的丟掉它。

心裡有個地方,感覺空空的。
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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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滿意了吧"名井南被微風輕輕吹著
"妳用盡全力救的最後一個病人也出院了"
"憑什麼我還要幫妳善後,憑什麼過勞離開,妳真的太過分了 俞定延"
楓葉輕輕的吹過已經淚流滿面的名井南面前,
最後停留在眼前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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