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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阿拉伯的數字,以及啊灰的查詢。

說過了故事還沒結束。
但是不看 影 只看這個似乎也沒問題,
啊,只看 影 不看這個應該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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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前,天總是會比較黑。
妳說,妳的天亮會是什麼時候?

一如往常的來到這裡,
靠近洗手台將雙手洗乾淨,
用水盆裝了一些清水,沾濕了毛巾,扭去了多餘的水分,
伸手一個一個的解開妳身上的釦子,
用沾濕的毛巾在妳的肌膚上來回的擦拭,
按摩著妳身上每一塊肌肉,
一如往常的我們度過了一次的春夏秋冬。

頭髮從俐落的灰色短髮,變成早已退去的黑色長髮,
原本就纖瘦的身材,如今只剩下皮包骨,
響而有力的聲音,成為了心電圖的嗶嗶聲,
現在我們已經在法國待了一年多了,
妳 甚麼時候要醒來?

"是嗎?" 帶著一點點的笑意說著
這個是一通越洋的電話,那裏現在應該是快到睡眠時間了,
那孩子的睡眠時間向來都很準時,此時此刻一定打著哈欠揉著眼睛
'我只是希望歐逆她可以開心,但又不知道這樣做好嗎?' 電話那端傳來擔心的語氣問著
"妳就按照妳想的去做就可以了,要好好照顧自己,歐逆我啊 不能在妳身邊..."
'停!志效歐逆!我不是小孩子了' 對面的人打斷了我的話語
"我知道,快睡吧,晚安" 帶著一點笑意,靜靜地掛上了電話

安靜的房間,漸漸淡去的溫度,
沉靜下來的空氣,讓人有點寂寞,
泡了一杯美式咖啡,打開信箱 開始每天的例行公事,
空氣中只剩下鍵盤的答答聲,還有咖啡杯偶爾碰撞的聲音,
持續了將盡快五個小時,終於將所有的文件都看過一遍,
伸手按了按眼間,試圖讓長時間使用的雙眼舒服一點,
接著走進浴室,打算將一天的疲倦洗去。

吹乾了頭髮,走出了房間,
高雅的裝飾,優美的畫作在走廊間一一的呈現,
只是這些對頻繁看見的我來說,早已失去了驚喜,
走過一間一間的房間,最終來到這扇門,
習慣性的伸手敲了敲門,禮貌又無用的動作,
握住門把五秒以後開了門進去,
規律的嗶嗶聲從房間裡傳來,
進入眼裡的正是沉睡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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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有點潮濕,外面下著綿綿的細雨,
不是很大的雨滴,但卻來的頻繁,
打開了電視,螢幕上女人穿著看起來精幹氣質的大衣,
有著灰色的俐落的短髮,帶著大大的墨鏡,
沒有笑容的,被新聞報導著,
看著這個報導,再看看眼前躺在床上的人,
志效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妳啊,真的不打算醒來嗎?

"妳也是個可憐的人" 關掉了電視
志效點開了音響,沉穩優美的旋律播放著,
聽起來是這樣子的放鬆,這樣的迷人,
可惜規律的嗶嗶聲,讓整個音樂多了一點沉重,
志效拿起一本書,開始陪伴著躺在床上的人

是什麼時候我開始在這裡陪伴著妳呢?
想起三年前妳面試我的時候,我是那樣的緊張害怕,
成熟穩重的妳,嚴肅的讓人無法喘息,
沒有原本年紀應該有的稚嫩,
會是什麼原因讓妳變成了這樣?

妳將所有的娛樂刪去,
常常熬夜看文件,不然就是跑去應酬,
生病的時候也不曾放下手邊的工作,
不得不說我很同情妳,妳就像是個魁儡一樣,
不停地在辦公桌上 重複作業著。

身為妳的秘書,我很同情妳。

我曾經我問過妳一個問題,
我問妳說 妳喜歡妳現在的生活嗎?
我知道這個問題有點越界、有點唐突,
妳停下了手邊的工作,沉默了很久,
抬起了頭 看著我的雙眼,便看向了外面的景色,
那天下著綿綿的細雨,不大卻很頻繁,
妳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沒辦法解讀妳的意思。
我只能伸手拿了桌上的涼去的咖啡,走出辦公室為妳換上熱咖啡,
再次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妳依舊低著頭認真地看著文件,
這樣只有工作的妳,真的開心嗎?
我不經這樣想著

"志效啊,記得準時下班"
這是我換上熱咖啡之後,妳對我說的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有點難過?
突然有點心疼妳。

妳說 現在沉睡在這裡的妳,
妳喜歡妳現在的生活嗎?
俞定延。